寧昔玉有些茫然,她最近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沉浸在跟周秦的關係裏面,倒是並沒有去注意這些事情,所以現在是真的有些不明所以。

「有人傳播,我已經快死了,而且還說的有模有樣,我這個小徒弟就是這樣反駁了別人挨打的。」

周秦攤手。

「我懷疑是有人想要從咱們內部開始,瓦解整個朝天宮,所以他們第一個下手的人肯定就是我,我希望你能夠查一查。」

周秦再次補充。

「好,我這兩天會注意的,你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寧昔玉點頭,卻又再次堅持。

周秦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靠了過去。

溫柔細膩的手輕輕的拂過,周秦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心情都得到了安撫一樣。

寧昔玉面色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現在看起來周秦整個人的身體素質好了很多,但是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仍然是那種搖搖欲墜的樣子,感覺就像是用膠水黏連起來的那種破碎了的罐子一樣。

寧昔玉後來還問了周秦到底是怎麼做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的,不過周秦沒說。

吞掉了自己的本命這種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告別了寧昔玉,周秦整個人再一次變成了一副虛弱的樣子,一個人開始慢慢的出了朝天宮的地盤,開始在整個邊城閑逛。

有人過來打招呼他就回應,看起來仍然是一副慢吞吞,要死不活的樣子。

「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出來,不得不說,還真的是勇敢。」

「誰知道呢?都說他不是快要死了嗎,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會不會是朝天宮用來釣魚的?」

「應該不至於吧?我還聽他們那邊兒的人說過,周秦應該是真的撐不住了。」

「哎……」

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

。 江氏想和妹妹、弟妹再想多聊一會兒,院內再次傳來了楊氏的怒罵聲:「江二蘭,你還不走,在屋裏磨蹭什麼呢?」

二蘭子翻了一記白眼兒,臉上劃過一抹得意道:「坐的是我家驢車,我不走,看她怎麼走!橫也是白橫!!!」

二蘭子叫喚了一聲丈夫梁成國,梁成國從驢車上拿下來小半袋兒黃豆,放在了屋角。

梁成國憨直的不知道說啥,二蘭子剜了一眼丈夫,不好意思的對江氏笑道:「姐,家裏開着豆腐坊,唯一不缺的就是黃豆,給你拿了小半袋兒陳豆子,過幾天新豆子下來再給你拿點兒,沒事兒生個豆芽、豆苗,給孩子們當個菜吃。」

楊氏又沒好氣的叫喚上了,江二蘭只好站了起來。

江氏抹了一把眼眶,忍着淚水道:「大老遠來的,沒吃飯就走,我這當姐的心裏該多愧得慌啊!」

江二蘭安慰性的抱了江氏一下,又摸了摸香菱的小腦袋瓜,笑道:「能把你大舅母氣著了,說明咱們香菱腦袋瓜變聰明了,但是,二姨還想勸一句,你芬芳姐的事兒,能幫就盡量幫一把吧,就算不為了芬芳,你也得念着你淑芳表姐的好啊,她第一次綉帕子掙的五文錢,可是買了糖給你們幾個弟弟妹妹吃了,自己都沒撈著吃!要是流言起來了,她也跟着難嫁了。」

香菱有些發怔,她只想着大舅母不是東西,江芬芳人品不端,完全忘了,在這個時代,有時候,一個人犯錯,是要全家連坐的,就比如,江芬芳傳出來是石女,江家的其他女娃都不太好找婆家,即使勉強有男方同意的,也肯定有着這樣或那樣的瑕疵。

.

江家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褚夏兒沉默的看了江氏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娘,這麼些年,你從來沒說過香菱得風寒是因為大舅母偷開窗戶。」

江氏目光閃爍,見躲避不是辦法,才一臉愧疚了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在香菱三歲的時候,褚氏曾經懷過一胎,幹活的時候流產了,褚氏橫挑眉毛豎挑眼睛,褚時才心疼媳婦,終於說通了褚氏,讓江氏帶着年僅三歲的香菱回娘家小住幾天,尋思著好好養養身體。

沒想到這一養身體反倒養出問題了,楊氏看不慣小姑子在家裏吃閑飯,夜半里偷開了窗戶,害得江氏落下了怕冷的毛病,香菱也因此感染了風寒,這一燒就燒壞了腦子。

褚時才了解自己的娘親褚氏是什麼德性,便對褚家人撒了謊,說是他送媳婦回娘家的時候,路上害得孩子得了風寒、燒壞了腦子,不是江氏或江家人的錯。

一瞞瞞了這麼多年,要不是楊氏自己說破了,恐怕江氏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這樣看來,這個未曾蒙面的爹,還是挺有擔當的,怕媳婦受婆家一輩子指責,便主動隱瞞下來,只是便宜了楊氏。

看着江氏眼眶發紅、一臉忐忑的模樣,香菱不忍再做苛責,微微一笑道:「娘,不管誰的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凡事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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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家心情都很低落,香菱跑出屋子,從柴禾垛後面拿出背簍,將裏面的銀票、銀元寶和一大推銅錢都倒在了炕上,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道:「咱家以後是有錢人了,撥下一根汗毛都能比我大舅母腰粗,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看着這麼多銀錢,驚得褚夏臉脹得通紅,嘴巴張得老大也沒說出什麼來。

香菱把一百兩的那張銀票遞給褚夏,調侃道:「哥,你也沒見過銀票吧?這是一百兩銀票,我和娘說了,留給你娶媳婦用,專款專用。」

褚夏本來發脹的臉脹得更紅了,把銀票像燙手山芋似的又扔回給了香菱。

這麼一翻動作下來,引得全家都哈哈大笑。

香菱對江氏道:「娘,西村老王家的房子不是要賣嗎?你趕緊去里正家打聽賣多少錢!順便打聽下有沒有誰家賣地的,能多買就多買些!里正要是問你哪來的錢買房子,你就說是我姥家人來人借的,千萬別提人蔘,免得傳出去讓賊惦記上。」

江氏點頭贊成,村中不少人看見江氏娘家來人了,說管江家借的錢,倒是合情合理,沒有人會深究。

看天色不算晚,江氏立即前往裏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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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則把炕上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下,把豬油拿到菜板子上切成大肉片,放在鍋里油,滿院子都飄着油香味兒。

了整整一罈子油,一小盆油梭子。

把油梭子剁成碎末,再剁些五花肉,放些蔥花拌成餡,和了白面,攤了十多張肉餡餡餅。

看江氏還沒有回來,香菱便用碗端了兩張餡餅給小山送過去。

走出沒多遠,就看見小山光着腳往自家這個方向跑,身後,葛長林拿着燒火棍在後邊追,父子倆一路雞飛狗跳。

見到香菱,小山如泥鰍魚一般縮到了香菱身後,不服軟的對葛長林叫囂道:「是香菱姐讓我去她家吃飯的,你不能攔著!」

葛長林氣得揮着手裏的燒火棒,氣惱道:「我沒在,你吃了也就吃了,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你怎麼還去?」

「你做的飯『大黃』都不吃!」小山語氣里說不出的委屈。

「你以為你屬狗的,誰家好吃你上誰家去!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再不回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葛長林威脅兒子道。

結果小山根本就不怕,頗有骨氣回道:「我就是屬狗的,我現在就去香菱姐家吃好吃的,立馬認嬸子當娘!」

葛長林被兒子一句話給懟沒動靜了,尷尬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教訓兒子。

香菱把碗塞在了小山手裏道:「這是給你烙的餡餅。香菱姐雖然不差你一口飯,但你這樣頂撞你爹就是不對。都說兒不嫌爹丑,狗不嫌家貧,你爹做的飯再不好吃,也是你爹的一番心意,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知道不?」

小山一臉委屈的看着香菱,扁著嘴道:「香菱姐,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爹只有打獵進山的時候,我才能去你家吃飯,我爹不打獵的時候,我只能在家吃飯了?」

香菱篤定的點了點頭。

小山幽怨的看了一眼葛長林,老氣橫秋問道:「爹,你啥時候再出去打獵?」

葛長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再度蹭蹭竄了上來,氣惱道:「你個臭小子,我才進家沒一柱香的時間,你就又趕我走?」

小山吐了下舌頭,做了鬼臉,拿着餡餅往家跑了。 顧雪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急忙說道:「家裡出了點事,我過半個小時再給你打過去。」

說完,掛斷了手機,一臉震驚地盯著李新年說道:「天吶,怎麼這麼巧?原來唐小智是東風科技董事長唐斌和趙卓的小女兒的兒子,怪不得,怪不得。」

李新年和顧紅對視了一眼,顯然也感到吃驚,不過,他對趙卓很陌生,疑惑道:「這個趙卓真的當過公安局長?」

顧雪點點頭,說道:「當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去年你被抓之後,如蘭曾經把他推薦給我,說是他也許可以幫得上忙。

後來我跟媽說了這件事,結果媽不准我去找他,媽說當年萬振良的案子就是他辦的。

如蘭說趙卓的小女兒趙妍嫁給了唐斌,不過,唐斌是二婚,這個唐小智應該就是譚冰跟趙妍生的。」

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嘟囔道:「怪不得買得起六萬一輛的自行車呢。」

「什麼六萬一輛的自行車。」顧紅狐疑道。

李新年說道:「今天小兔崽子之所以把如蘭的面具借給唐小智,就是想體驗一下唐小智六萬塊錢買來的自行車。」

顧雪驚嘆道:「你還怪如蘭給洋洋做了這個面具呢,如果沒這個面具,那被剁掉手指頭就是洋洋啊。」

李新年像是沒有聽見顧雪的話,說道:「這個唐斌應該跟趙源關係密切,上次去吳中縣跟我搶那塊地的就是唐斌的弟弟唐駿,媽的,真是惡有惡報啊。」

顧紅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你是不是又要幸災樂禍了?不管怎麼說,人家替你乾兒子擋了一刀。」

李新年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幸災樂禍了?你的意思是明天我擺一桌請一下唐斌,感謝他兒子的見義勇為?」

顧紅沖顧雪說道:「你聽聽這是什麼混賬話?」

李新年瞪了顧紅一眼,說道:「混賬話?眼下警方還沒有破案,難說綁架洋洋不是趙源在暗中指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顧紅哼了一聲道:「你少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趙源如果真相報復的話那也應該直接找你,怎麼會沖著洋洋?戴山和小雪跟他又沒仇。」

李新年盯著顧紅嘲諷道:「看來你和趙源現在合作的挺愉快啊,你給他貸了一百個億,難道他就沒有感謝你一下嗎?」

顧紅沉下臉來,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有必要把什麼屎盆子都往趙源頭上扣嗎?他不會無聊到僱人綁架洋洋吧。」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難說,他一個兒子被燒死了,多半已經心理變態了,何況,他不是也把縱火的屎盆子扣在我和爸的頭上嗎?」

顧雪急忙站起身來說道:「哎呀,別爭了,怎麼越扯越不著調了。哎呀,如蘭還在等我電話呢,折騰了一晚上,趕緊都去睡吧。」

顧紅站起身來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懶得跟你胡攪蠻纏。」說完,自顧去了卧室。

顧紅小聲道:「老旦,難道你真的懷疑這件事跟趙源有關?」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按理說這種做法不太符合趙源的風格。」

「他什麼風格?」顧雪問道。

李新年猶豫道:「根據姚鵬的說法,趙源肯定干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事情,只是他這人非常謹慎。

凡是那種讓人一下就能聯想到他的事情基本上不會幹,更別說讓人抓住把柄的事情了,這也是他這麼多年能夠逍遙法外的重要原因。」

顧雪嗔道:「那你怎麼會懷疑他?既然連你都一下聯想到了他的頭上,他難道就不知道?」

李新年獃獃楞了一會兒,說道:「可這次不同,畢竟他死了一個兒子,並且公安局遲遲沒有抓到兇手,難說他不會狗急跳牆想為他兒子報仇。」

頓了一下,又一臉疑惑道:「可也有點說不通,如果綁架洋洋的幕後主使者真的是趙源,那他在得知綁錯了人,並且還是綁了自己同夥的兒子的話,那唐小智應該早就被釋放了,哪裡還用得著公安局興師動眾。」

顧雪楞了一會兒,嗔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新年嘀咕道:「再看看,如果明天唐小智被釋放的話,那趙源的嫌疑就無法排除,如果唐小智一直沒被釋放,甚至被綁匪撕票的話,那這件事基本上跟趙源無關。」

顧雪嗔道:「我看你都可以去當警察了,不跟你說了,如蘭還等著我的電話呢。」說完,回自己房間去了。

李新年站在那裡怔怔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後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富強的電話,說道:

「你明天一大早就去吳中縣我大姨家裡,目前我丈母娘和老丈人帶著我女兒在那裡玩,你過去專門給他們開車,不開車的時候就待在我女兒身邊。」

張富強當然不用問就能猜到李新年這個安排的意圖,只是心裡有點納悶,不清楚老闆怎麼大晚上突然又擔心起自己女兒的安全來了。

第二天上午,李新年主動給姚鵬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有關唐小智被綁架的事情,畢竟,唐小智是被洋洋「坑害」的,他有必要關心一下。

姚鵬倒也沒有隱瞞什麼,告訴他昨天半夜時分唐小智的父母已經接到了兒子打給他們的電話,在電話中唐小智哭哭啼啼的哀求父母支付五千萬贖金營救他,否則他活不過兩天。

在凌晨時分,唐小智的父母又收到了綁匪發來的一段視頻,視頻中的唐小智捲縮在一隻大木頭箱子里不停地哭泣,一邊哀求著父母趕緊給錢。

不過,自始至終,綁匪都沒有親自發聲,好像唐小智才是個敲詐勒索者似的。

掛斷電話,李新年不禁一陣納悶。

心想,如果真是趙源為了報復自己僱人綁架洋洋的話,那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錯綁了唐斌的兒子。

按道理他應該馬上通知綁匪放人啊,可唐小智為什麼還在綁匪手裡,並且還要敲詐唐斌五千萬塊錢。

這麼看來,綁架洋洋的陰謀又似乎跟趙源無關,想來趙源還不至於趁火打劫趁機敲詐朋友五千萬塊錢吧。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還是對趙源耿耿於懷,尤其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顧紅居然替趙源辯解,心裡更是一股無名之火。

苦思冥想之後,腦子裡不禁浮現出一個壞念頭:

如果唐斌知道這起綁架案是趙源暗中策劃,雖然針對的不是他的兒子,可最終畢竟是他的兒子少了一根手指頭,並且還被敲詐了五千萬,那時候他會對趙源會有什麼想法呢?

不用說,只有仇恨。

不過,李新年很快就沒心思關注綁架案了,因為,戴山的貨又到了。

並且這一次戴山似乎顯得很瘋狂,不僅數量多的讓他心驚膽戰,而且居然還是一家真正的貨運公司的卡車送來的。

。 喬思語和靳子塵和好后,靳子塵的桃色緋聞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但儘管如此,靳子塵在景騰市女同胞心目中的位置逐漸下降,而另一個人一躍而上成為了景騰市所有女同胞口中的國民老公。

那個人就是厲默川。

「我男神好帥啊,你看他這身材啊,結實的胸肌,有力的臂膀,漂亮又性感的人魚線,哎呦哎,這還是人嗎?這簡直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啊!」

Union联合 寬大的手機屏幕上播放的是厲默川在健身房鍛煉的視頻,一看那角度,就知道是偷拍的,喬思語看着何雨瞳犯花痴的樣子,無語地搖了搖頭,「你不覺得他的身材看起來很像一塊風乾的臘肉嗎?」

「啊……我要跟你拚命,我男神那麼棒的身材,你居然說是風乾了的臘肉!!!看我的黯然銷魂撓……」

說完,何雨瞳就將喬思語壓在沙發上,伸出魔爪在喬思語身上撓起了痒痒……

「哈哈……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不是風乾的臘肉,是抽了真空的臘肉,哈哈……」

每個人都有弱點,喬思語最怕的就是癢,何雨瞳顯然知道她這一弱點,下手的速度和力度毫不手軟,「你還說你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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