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宗政秋雅拎起裙擺往裏面走,她是來找顧知鳶的。

在路過花園的時候,宗政秋雅看見了和宗政景曜一起在花園裏面蘇柳欣,頓時,她的心中就十分的不舒服,明明顧知鳶才是宗政景曜的王妃,蘇柳欣在這裏做什麼?

「大皇兄!」宗政秋雅喊了一聲。

宗政景曜已經聽到了宗政秋雅要來的消息了,他回頭看着蹦蹦跳跳的往自己這邊來的宗政秋雅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是來找皇嫂的,皇嫂在么?」宗政秋雅看了一眼蘇柳欣,眼中寫滿了不歡喜。

手里的我 蘇柳欣愣了一下,竟不知道宗政秋雅為何不喜歡自己,她從旁邊的桌上端起了糕點遞給了宗政秋雅:「公主一路來,一定累壞了吧,吃些糕點吧。」

宗政秋雅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端過來的糕點,根本就沒有搭理她對宗政景曜說道:「皇嫂呢?」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小木屋的時候,雲傾綰主僕二人正躺在床上休息。

經過這一夜的奔波和擔心,兩人都已經筋疲力竭。

門外,御天凜輕腳走過,從窗口看到雲傾綰熟睡的模樣,沒忍心敲門打擾。

他轉身的瞬間,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吱呀的開門聲。

「御天凜。」

雲傾綰漫步走來,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怎麼,不多睡會兒?」

迎上雲傾綰的目光,御天凜柔聲問道。

「我要去城裏一趟,這附近看起來還算安全,凝竹就暫且留在這裏。至於你……」

雲傾綰很想問御天凜所求的到底為何,還有這救命之恩到底想她如何回報。

只是她話音未落,御天凜卻舒顏一笑:「現在肯定全城戒嚴,你一個人回去,我可不放心。」

他這一笑在清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妖嬈,雲傾綰明明覺得他深不可測,可是看到這樣一雙如浩瀚星辰般的眸子時,卻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種信任感。

「城門今日肯定難進去,城裏也是天羅地網,你確定要和我一起?」

雲傾綰知道這次回去困難重重,畢竟燒了陳家的倉庫,莫說陳伯不會放過她,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城主陳震也一定會傾力抓住她!

但是,她卻必須要回去。

昨夜被陳伯刺壞包裹時,雲傾綰看似一手去搶了醫書,實則另一手卻趁所有人不注意將那顆可以提升靈力修為的固元丹丟到了不遠處。

別說陳伯沒看清楚,就連她身側的御天凜都沒注意到她手上的小動作。

所以雲傾綰篤定,那葯還在附近!

撕下面具 「我雖然打架不行,脫困的功夫可是一流!」

御天凜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自信,儘管不能亂動靈力,但是他這瞬移和輕功可算的上數一數二。

雲傾綰一聽頓時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把逃跑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好,咱們走。」

雲傾綰走上前正準備出發,身後忽然傳來了凝竹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去哪兒?帶我一起!」

凝竹一瘸一拐地追了出來,一直躲在暗處的青無見狀趕忙現身一把將她扶住。

「凝竹,我有點事回城裏一趟,你就和青無在這裏等我們,先好好養傷。」

雲傾綰迴轉身,眸子裏滿是溫柔。

「小姐,我知道了,我這幅樣子跟着去只會拖累你,你們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

凝竹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腿,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若不是她這麼弱不經風,也不會讓小姐處處受牽制。

誰知雲傾綰聽了她的話,快步上前雙手一把搭在她的雙肩上,嚴肅道:「凝竹,你從來就不是我的累贅,想要不拖累別人,就必須自己變強大!這次我回城如果順利,再見面時我保證,你一定會煥然新生!」

凝竹聞言頓時淚眼盈盈,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青無,我的凝竹就拜託你了!」

雲傾綰將目光落在一旁的青無身上,後者也跟着點了點頭。

看着御天凜和雲傾綰的背影漸行漸遠,凝竹暗下決心,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咱們總不能這樣進城吧?」

一路上,御天凜瞧了瞧雲傾綰又瞧了瞧自己,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兩個人都是那種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引起別人注意的。

先不說這絕世的容貌,單就這氣質和身姿,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先找戶農家弄兩身衣裳。」

雲傾綰若有所思地指了指不遠處一戶農家院說道。

半個時辰后,南城城門口,過往巡查的士兵一批又一批,遠遠地便能看出城裏出了事。

「喂,幹什麼的!過來!」

一個城門守衛指著正準備進城的兩個農民模樣的男女大聲喊道。

「過來,搜身!」

守衛看了眼農婦的容貌,一臉麻子風吹日晒的,醜陋極了。

「進城幹什麼?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守衛將一幅畫像打開,上面赫然是雲傾綰的樣子。

「沒有沒有。」

農婦搖了搖頭,一旁站着的男子也跟着搖頭表示沒見過。

「站好!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私藏什麼東西進城!」

守衛猥瑣的眼光將農婦上下打量了番,雖說其貌不揚,可這身材看起來還不錯。

只見他伸出手去摸索農婦的腰間,細枝柳腰盈盈一握,忽的感覺到指尖一涼,嚇得他連忙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官爺,我這是進城去看病,鄉里郎中說有傳染的可能……再不治會出人命的。」

農婦一番解釋,原本還想趁機佔便宜的守衛頓時晦氣地揮了揮手:「快走快走,別把爺給傳染了!」

「好的官爺,我們這就走!」

農婦低下頭,拉着一旁的男子就趕忙進了城。

他們前腳剛走,先前的守衛忽覺右手一涼,定睛一看,整隻手竟然變成了冰雕!

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另外一隻手又忽然著了火,火勢之猛一瞬間就沿着他的衣袖燒了起來,眨眼的工夫整個人就淹沒在火海里!

其他守衛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景,嚇得全都遠遠地避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營救。

片刻時間,原本囂張跋扈的守衛就被燒成了一塊黑炭!

城內,街道的拐角處,雲傾綰撕下易容面具,脫掉農婦的衣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這也就你能忍,換做我非得剁了他那兩隻手不可!」

農民打扮的男子也跟着撕下面具,一張妖艷擁有絕世風華的臉頓時呈現在眼前。

御天凜強忍着怒氣,在看到守衛對雲傾綰動手動腳時差點爆發。

「無妨,反正他那雙手也未必保得住。」

雲傾綰莞爾一笑,腦海中浮現出守衛忽然變成冰雕的畫面。

她不知道御天凜也在背後出了手,否則現在城門口的壯觀景象一定很讓她震驚!

聽出她話里意思的御天凜也跟着笑了。

果然,得罪雲傾綰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兩人一起來到了陳家圍牆外,正是那晚被陳伯發現的地方。

雲傾綰蹲下身子快速的在草地里翻找,果然在離當晚站位不遠處的草叢裏發現了固元丹! 蓄勢已久爆發出的光明之力,在兩位攻防多時之人中間炸裂。

要論這一擊的威力,可能比不上前任懲罰者峻熙運用七星釋放的攻擊,但完全足夠讓滅世奴遭受重創。

先是被救世聖鎧內神秘力量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好不容易脫身卻緊接着被半吊子懲罰者蓄勢一擊命中,讓滅世奴靈隱遭受難以想像的傷勢。

哪怕身軀很很完整、看不出任何破損跡象,可內在無論是魔力結構還是本源力量,皆被打壓到難以再戰的地步。

與之相反,沒付出任何代價的黎軒仍舊保持良好狀態。

手握七星、凝聚著第二發光明魔法,準備將眼前敵人徹底擊殺。

畢竟滅世奴是在毀滅教三大宗主死亡后最值得在意的威脅,還是本次外出歷練的首要目標。

天撫眾生不認為自己有很多時間能耗在這兒。

因為羽殤釋放的殺陣開始出現支撐不住的跡象,必須儘早解決對手前去支援。

至於在滅世奴攻擊救世聖鎧時看到浩渺畫面,其實有大部分已經被遺忘。

並不是精神連續恍惚導致記憶里下降,而是救世聖鎧那股無形力量在自己離開前刻意將這段記憶抹除。

似乎不允許這種記憶出現在外界。

留在懲罰者心裏的只有在最後時刻感受到的救世宏願,以及輾轉於紅塵的無奈。

前者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往後要走的道路,後者會成為激勵在這條路上前進的動力,勢要打破這枷鎖、勘破這無奈。

「呵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吾真是想不到!這套救世聖鎧居然,居然擁有能抗衡吾等本源火種的力量!」

滅世奴靈隱遭到連續重創而變得瘋狂,像是失去信仰的教徒痛罵着讓他失利的天下。

「不,不對,這套盔甲里的力量不止能抗衡吾等本源火種。難道······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絲毫不理會面前近乎失去理智的話語。

黎軒默默抬起左手,準備將蓄積好的光明魔法往滅世奴靈隱那邊發出。

「想殺了吾?哈哈哈哈哈,好啊,來啊!吾等滅世奴本就是主上僕役之奴,就是把吾殺了也改變不了你將面臨死亡的結局!」

踉蹌跌到在地的靈隱雙手摸尋着什麼,朝面前決意給予自己最後一擊的懲罰者喊道:「你永遠無法逃脫吾等的追殺,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有大魔法師對你進行庇護!無人能從吾等的手下逃脫!等待吧,吾等主上降臨的時刻!」

多說無益。

光明魔法以熠熠生輝的金光化作騎士槍尖,向倒在地上的靈隱發起追魂奪命的致命捕殺。

在光芒落幕照耀整片戰場、壓過所有熊熊燃燒的火光后,本應被魔法力量灼傷致死的滅世奴遺體並未出現。

在這足以奪走對方性命的魔法落在其身軀前,懲罰者隱約感覺到對面突兀出現另一股魔力。

帶着陣陣侵蝕和災厄的氣息,把滅世奴靈隱的身影帶走、消失在虛空內。

那應該是毀滅教符籙的力量。

他仍然記得在峻熙進攻魔宗宗主時,曾提到有種符籙帶來的災煞之力能做到瞬間移動的效果。

毫無疑問除非是那位不知名災煞親自動手,便是滅世奴靈隱身上帶着蘊藏瞬間移動能力的符籙。

要是處於巔峰時期的大魔法師在場,應該能通過其高超的空間魔法造詣來分析留下的痕迹,做到追蹤目標。

可黎軒僅僅是個半吊子懲罰者,遑論救世聖鎧內根本沒有屬於純粹空間屬性的魔力通路,所以對追殺這騎滅世奴的想法只得掐滅。

確實有很多不甘,但沒辦法。

當務之急是援助還在苦戰的羽殤。

將同樣出現在此的烏伽爾滅殺,依舊能完成這次繼承懲罰者的歷練。

待到正式獲得懲罰者稱謂去學習救世聖鎧基本經驗和知識,下次遇見靈隱絕對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戰勝對方。

戰場另一端,羽人族艱難運用手裏的長槍和羽凌保護的翅膀形成盾牌,抵擋烏伽爾扛着殺陣發起的猛烈攻勢。

這頭全身被烈焰覆蓋的猛獸太過兇殘,羽殤一度認為就算換做歷代最強的羽凌鎮魔者,也無法保證能戰勝對方。

說明當年魔動山脈滅族慘案,和烏伽爾絕對脫不開干係。

三年前起源魔族發起影響半個大陸的動亂,作為魔動山脈守護者羽凌部落,在父親族長帶領下以數十精銳支援哈爾門王國。

結果在路上卻碰見了魔宗宗主失心和這頭能噴出烈焰的猛獸。

哪怕繼承鎮魔器之名的族長羽凌拼盡全力,依舊無法逆轉碾壓性佔據。

作為當時羽人族裏排名靠前的戰士,它也曾拿起武器和對方捨命搏殺,換來的卻是一邊翅膀被硬生生撕裂、被緊接着殺來的惡魔一拳打飛、僥倖落入山坡滾到遠處,免於一死。

後來若不是路過的獵魔協會及時將它救起,想必現在羽殤早已化作林間塵土,無法站在此地驅使鎮魔器為前輩復仇。

如今造成魔動山脈羽人族慘痛損失的赤焰虎炎神一脈、襲殺族長父親的魔宗宗主失心惡魔盡皆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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