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跟着起身,站在房間中央激動的手抖,「那、那我在這裏等你!」
看着魏嵐進了對面顧朝的房間,林清抿抿唇,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
林清和范騅商量過,因為過年返城探親只有一次機會,四天時間,刨除來回車程基本不剩什麼時間,就這樣兩家也還也未必都顧得上,更別提辦喜事。
索性在隊里把婚結了,過年探親兩人各回各家,以後得了機會再去探望雙方父母。
隊里條件不如在城裏方便,也不如城裏好,這年月也不好大辦,林清就想着,乾脆一人扯點布做身新衣裳,至少面上看着體面點。
年邊供銷社裏處理布都是搶手貨,頭條夜裏去排隊都未必能買到。
林清知道知道魏嵐這裏有,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也是打算過來碰碰運氣的。
正想着,就看見魏嵐兩隻胳膊小山似的幾卷布走了過來。
布料堆得太高,擋了視線,魏嵐走路踉踉蹌蹌,林清連忙上去幫忙拿了一部分,「這麼多?」
脫手把布放到床上,魏嵐趕緊轉身把房間門栓上,「就這幾個顏色,你看看,你喜歡哪個?」
「都、都好!我看着都好!」
林清獃獃的眨眨眼,坐在床邊伸手摸摸這個,碰碰那個,當真是看哪個都覺得好。
軍綠、藏藍,小碎花的,都是當下時興的花色,而且布料摸著軟和厚實。
林清性子是和楊燕一樣的妥當沉穩,但是眼下看見這麼多布料擺在面前,雖然不是她的,但是手激動的剋制不住顫抖。
流連摸了一會兒,林清轉頭看魏嵐,激動神色難掩,「你可真有本事……不,是顧朝……不不不,你們兩個都本事!」
魏嵐被林清逗笑,想了想又踱步到自己屋裏舊衣櫃前,從裏麵包出厚厚一大卷紅色的布料,「還有這個,你也看看吧。」
是顧朝帶回來的毛呢料子,顏色是紅色,很正。
魏嵐覺得,如果是結婚這種喜事的話,穿也正好,索性拿出來讓林清一起看看。
毛呢軟和厚實,做一件外套差不多能頂上棉襖。
林清接過去抱在懷裏摸了摸,愛不釋手,「這得不少錢吧?」
說完,林清覺得不妥,趕忙找補,「我不是嫌布料貴,我的意思是,顧朝捨得給你買這樣的好布料,還一買就買那麼多,是真的疼你。」
許是女人的虛榮心作祟,聽了這些話,魏嵐殷紅唇瓣高高勾起。
小小得意了一會兒,魏嵐嗔怪反問:「說什麼疼不疼我的……范騅就不疼你了?」
「誰跟你說這個了?」林清臉一紅,揚起手想打魏嵐,見魏嵐站的遠夠不著,林清瞪了魏嵐一眼收回手,彆扭背過身。
「就准你說我,不准我說你,什麼道理?」魏嵐笑嘻嘻坐到林清對面,撥動一卷卷布料推到她面前,「我覺得紅色就很好,結婚也喜慶,你考慮考慮?」
林清對那捲厚實的毛呢料子也很心動,盯着看了一會兒,她輕輕搖頭,「還是算了。」
她們知青下鄉,幹活樣樣拖大隊的後腿,已經有很多社員有意見,要是再穿的又好又富貴的,到時候扎了有些人的眼,恐怕又得惹上是非。
「這個吧。」林清挑了挑了軍綠色的遞到魏嵐面前,眼睛亮晶晶期盼道:「我想要軍裝那個樣兒的,你能做嗎?」
魏嵐想了想,「能是能,但是你日子定的什麼時候?我得看看時間來不來得及。」
「年前二十八的。」
二十八,還有半個月呢,做兩身衣服肯定沒問題。
魏嵐點點頭,「那我先給你量量尺寸吧?等回頭男知青過來挑水,你讓范騅來我這樣一趟,我把尺寸量了。」
「好。」
說着話,魏嵐讓林清在房間中央站定,她則找來本子和筆,拿着尺子一邊量尺寸,一邊記下。
期間兩人低聲說着小話,魏嵐問起兩個人結婚後怎麼打算,小夫妻住在知青點肯定是不方便的。
從進屋聊了這麼久,林清也放鬆下來,沒有剛進門時的羞澀勁兒,「今早我們去找過大隊長說了要結婚的事兒,大隊長很支持,並且在大隊外圍幫我們劃了一塊宅基地。」
知青下鄉時候,戶籍就已經落在的下鄉地點,但如果要成家的話,才算是真正的在這邊落戶。
大隊要添新人口,還是知識青年,大隊長會反對才怪。
再加上這年頭宅基地說白了只是一塊地,並不像後世那樣,講究條條框框各種規矩、規矩規定。
大隊長說給批就批了,中間也不用再跑別的地方申請,不用費事,當然事兒辦的也就更快了。
林清扭頭沖魏嵐笑道:「現在這個條件磚瓦條子不好批下來,回頭要摔泥坯的時候,還得托你幫個忙。」
魏嵐輕輕抬了一下林清的胳膊,要量臂長,「我能幫上什麼忙?我又不會摔坯。」
「跟你借顧朝,上回紀技術員家摔院牆坯子的時候,我可都聽見了,人家都誇他摔得好。」林清胳膊伸直,抿嘴打趣,「到時候你可別心疼不肯放人就是了。」
「行行行,你馬上就是新婚婦了,說啥也不能拒絕不是?」魏嵐小嘴癟了癟,手裏尺子在林清背上敲了一記,「挺直,我要量肩寬了。」
量完尺寸,魏嵐按照顧朝往外賣布的價格跟林清說了價格,算了兩個人一共大概需要十一尺布,收了四塊錢。
本來應該是四塊四毛的,魏嵐沒受手工費還摸了零頭,讓林清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清磨磨唧唧的,魏嵐直接擺手趕人了,「這是看在你結婚的份兒上,以後可就沒這個待遇了,行了,你回去吧!回頭記得讓范騅來我這一趟。」
倒不是魏嵐有多慷慨大方,實在是交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兩分一毛的,實在沒必要計較。
更何況,魏嵐心裏有底,她能遇到顧朝,歸根到底其實也算是沾了林清和范騅的光。
如果不是這兩位男女主角支撐起這個世界,或許就沒有穿書的她……
那麼,她也更不存在有遇上顧朝的可能。
可能命運就是這樣環環相扣吧。
雖然魏嵐說話直接,但林清還是被感動的紅了眼眶。
彷彿姜麗華附體,林清伸手熊抱住魏嵐,抽泣哽咽道:「我會幸福的,你也是。」
當然。
魏嵐嘴角勾了勾,回抱林清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回去好好準備準備的,做個漂亮的新娘……至少,是整個大隊里最漂亮的。」
「噗……」林清撲哧一聲笑出來,剛才的小情緒一掃而空,她鬆開魏嵐,在魏嵐肩頭輕推了一把,「有你在,誰敢說第一?」
魏嵐不以為然聳聳肩,「那到時候,我一定把我的臉蒙起來,絕不搶你風頭!」
說說笑笑,兩人已經走到院門口。
。 第584章沒擼過鳥
而花琉璃則在馬車裡閑的發慌,為了不被人發現馬車的異樣以及司徒錦的莫名『失蹤』,她只能守在裡面阻止任何人進來!
如果能有個小動物,好歹也能擼一擼!
可惜奔波霸與霸波奔以及大黑小黑全被她丟到世子府看家護院了!
就連大胖也被邱珏帶去養了!他的空間里現在除了一群繁殖超快的野豬以及牛羊群,可愛的動物是一個都沒有。
哦!還有一個喜歡喝酒的小彩,雖然在空間里,但那是鳥兒,她從未擼過,況且小彩的體積不大,這萬一擼死了,如何跟院長交代?最後實在過於無聊就拿出棋盤左手跟右手下五子棋!倒是打發了不少時間。
馬車行駛了大約七八天才來到位於美人閣的城鎮–西邊小城。
看著距離美人閣沒多遠了,花琉璃閃身進了空間,將修鍊著的司徒錦喊醒,道:「阿錦,咱們快到了。」
司徒錦睜開眼,看著興奮的花琉璃道:「嗯!」
直到兩人離開,小空間才默默咂舌,變態,妖孽!這個男人的修為竟然突破如此之快!外面過去七八天,空間裡面雖是過了七八年,可這男人竟然修鍊到了魂王!
這絕對是最年輕的魂王,不接受反駁!
這樣的天賦,即便是濟州大陸的天才,也難以披靡!
兩個都是特么的妖孽,還全讓它遇到了。
它需要多吃點兒功德才能心裡的嫉妒壓下去!
司徒錦與花琉璃回到馬車內,掀開帘子看著外面的景象!
前面就是美人閣了,美人閣依舊在正常營業,看來是不知道自己閣主已經栽了!
「我們乃是武林正派人士,你們美人閣殺人放火強搶民男無惡不作,我等就是來為百姓主持公道的。」
胖頭陀覺得自己這個借口找的非常好。
一來他說的是事實,二來讓圍觀的百姓也都清楚他們不是來鬧事的。
「放屁,我們美人閣做正經的生意,何來你說的殺人放過強搶民男一事?」
司徒錦的聲音頗為平淡的從馬車內傳出!
「老樹衚衕里的於平中,妻子身懷六甲之際,你們美人閣因看上於平中的俊美之色,便將她妻子殺害,還將其腹中孩子挖出,煮成肉湯強行喂於平中食用!」
「林州的黨玉堂,你們不光讓人當著他的面凌虐他未婚妻,將他佔有之後又將他閹割隨後殺害!」
「你們美人閣之所以沒被人發現過,是因為你們善後做的好,這些人大多偽裝成仇殺或返鄉等等。」
司徒錦說的這些美人閣的人怎會不清楚,她們保密工作做得一向好,這個男人為何為這麼清楚?
透過帘子看到一臉震驚的妓子,就知道她們是間接承認了。
「什麼?這美人閣的人真做過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你們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凡是要講究證據!」
「證據?你們閣主現在被我們殺了,這就是證據,還有這些武林人士他們身上的喜靈蟲,你們敢說跟你們無關?」
花琉璃邊說邊與司徒錦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你把我們閣主殺了?我們閣主厲害著呢,豈是你這等賤民能傷到的!」
。 千羽的身體重重一頓,心裡突然就升起一股濃濃的恐慌,哪怕是自己的師傅,在二百五十級台階的地方也絕不可能像蘇湛玉這般輕鬆呀,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蘇湛玉也有些納悶,從踏上天梯開始,他一次威壓都沒有感覺到,非但沒有威壓,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親切。
沒錯,就是親切,好像這個天梯與他本為一體,更誇張的是,他甚至能夠感覺到有能量順著腳底與天梯接觸的地方源源不斷的朝自己湧入,起初這種感覺並不明顯,等走過兩百級台階后就變得明顯起來。
所以他非但不累,反而比在天梯下更有精力,甚至他隱隱覺得,自己的靈力都凝實了不少,等下天梯應該就可以開始嘗試煉製二品天醫的突破藥劑了。
飯糰已經有些失去興趣了,它也半點威壓沒有感覺到,只是不像蘇湛玉那般還有靈力入體,知道此時蘇湛玉的精力充沛,她也不客氣,一躍而起就蹦到了蘇湛玉的懷裡,他趕忙伸手接住她。
独孤装逼女 天梯下的人已經驚呆了,他們儘管看出來蘇湛玉很輕鬆,但也沒有想到他輕鬆到了這種地步。
此時已經沒有人關注新弟子的考核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千羽和蘇湛玉身上。
那些不明所以的新弟子聽了老弟子的介紹,眼裡也出現濃厚的興緻,能登上的天梯高度可是實力的綜合體現,這還沒入門就能看到這麼一場熱鬧,讓人怎麼能不興奮呢?
道允的臉上已經笑開了花,不斷的和左右說:「不愧是我的弟子,實力果然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二長老知道他的意思,響應道:「掌教一脈的弟子,必然是極優秀的。」
那些不明所以的新弟子已經向道允投來嚮往的目光,道允哈哈一笑:「大長老的弟子千羽也是很優秀的,只是比起湛玉還有些差距而已,努力努力,也是可以培養的。」
大長老的臉都青了,冷哼道:「如今領先的可還是千羽,蘇湛玉如此託大,後面還不知道能夠走幾級台階呢。」
道允臉上保持著得意的神情,心中卻有些打鼓,這天梯越往上越費力,到了身體承受的極限,即便是一根稻草都可能壓垮一個人,若是徒弟傻傻的一直抱著那隻契約獸,怕是會平白多費不少力氣。
千羽的腳已經快要邁不動了,這是二百八十級台階,他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變得異常沉重,兩雙腿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每一塊肌肉彷彿都在顫抖,他艱難的抬起右腿,重重的落在二百八十一級台階上。
左腿想要抬起,卻覺得腿上像綁了鉛塊一般,被緊緊的禁錮在了二百八十級台階上,千羽怒吼一聲,總算是將左腳抬起,但移動的速度卻彷彿烏龜一般。
飯糰歪著腦袋問蘇湛玉:「真的有那麼累嗎?我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湛玉搖頭,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有種預感,那傳說中只有天字九級才能登上的九百九十九級台階對他而言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飯糰的眼珠子一轉,心裡起了壞心思:「你說,我們要是上前嚇他一下,他會不會直接從天梯上滾下來?」
蘇湛玉知道飯糰是無聊了,他也覺得這麼陪千羽耗著挺浪費時間的,嘴角向上扯了扯,點頭答應:「可以一試。」 這一場抽烏龜撲克遊戲現在已經死掉了兩人,現場還剩下4對人在進行着比賽,剩下的人為了能活下去,都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狀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死於那一把沙漠之鷹下。
洛恆此時縮到了牆角,他蹲了下來,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
雖然他這一把遊戲是勝利者,但也只是暫時不會被殺死。若是下一把他輸了的話,那麼還是會被殺死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剩下的4對人也產生了獲勝者,而輸掉的人,統統都被李正給殺死了。
剛剛總共的12人,現在也只剩下了六人。
李正讓自己的手下將那些屍體通通都給抬了出去,然後把地面用水槍清洗了一遍。
「各位,給你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接着我們馬上開始第二輪的遊戲。」
李正對洛恆等人說道。
接着,李正點上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他一邊吐著煙霧,一邊看着洛恆等人,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於剛剛的比賽,李正甚是滿意,那些輸掉的人那一雙哀求的眼神,讓他很是興奮,而且還會有一種征服感,讓他覺得自己就彷彿是上帝一般,可以將很多人的生死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