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哪像是要請我吃飯的樣子?分明是有什麼打算!」

不管了,跟上去看看再說!

沈牧離開前不忘給褚臨沉注射一支鎮定藥劑。

這個葯可以讓他至少昏睡三個小時。

不過有一定的副作用,每天最多只能用一次。

上午他一直守在旁邊,沒捨得給他用,正好這會兒用上了。

注射完藥劑,沈牧隨手把注射劑丟給一旁的保鏢處理,自己扭頭就追秦舒去了。

……

二十分鐘后。

簡單處理過小腿傷口的秦舒和沈牧一起坐車離開了褚宅。

「小妮子,你到底要去幹啥?」

車裡,沈牧忍不住問了出來,目光直勾勾盯著秦舒的脖子。

那枚幽嵐族的聖石用一條銀色的細鏈子穿著,掛在她頸間,被當成了項鏈使用,明目張胆。

沈牧眼神有些怪異,「你明知道有不少人想要這個玩意兒,還……」

突然,想到什麼,他眯了眯眼,語氣微變,「難道你是故意的!」

秦舒點了點頭,手掌下意識地撫上墜在鎖骨處的紅色聖石。

沒有被咬的刺痛感,也沒有流血。 「南宮,你這是怎麼了?」

扭過頭,南宮長老居然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這個人正是去而復返的劉老,之前他讓劉老吃了閉門羹,沒想到這次劉老卻還要來。

劉老的到來不是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是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畢竟昨天這個劉老還死氣白賴的在門房那裡等他,等不到他,誓不罷休。

可是現在,讓他看到自己被一個黑大個提著,這麼狼狽的畫面,怎麼想怎麼覺得顏面掃地。

劉老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像一道旋風一樣衝到了黑塔面前,怒吼道:「你是誰,從哪裡來的,就趕緊回哪去。不要傷害我的這位摯友!」

緊隨在他身後的南浩傑看到這一幕,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摯友什麼摯友呀?一個小小的回魂丹,情分都快斷了,還摯友?

現在他恨不得這個黑大個把南宮長老捏死,還救什麼救!

說真的,當劉老上前來阻止的時候,南宮長老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感動的。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是自己脫身的絕好機會。

「大個!他也想要得到回魂丹,而且比我厲害得多,只要你能夠打勝他,說不定能夠得到回魂丹,我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一隻醜陋的小螞蟻,還是鬆開我吧。」

他傳音入密,把這幾句話告訴黑塔。

果然黑塔很快就對趕來的人產生了興趣。

不過他也沒鬆手。

「可是,回魂丹畢竟是你們浩德宗的,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你休想誆我!」

南宮長老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破罐子破摔。

「那我不管了,他跟你一樣都要搶回魂丹,你們誰厲害就是誰的。」

「……」

黑塔默默鬆了手,看向來人。

而劉老也毫不畏懼地盯著他。

雖然敵不過這個年輕人,劉老也不願意墜了自己的名聲,他是一個愛名聲超過愛自己性命的人。

「算了,你一個糟老頭子,我有什麼好欺負你的。」

黑塔轉過頭,犀利的目光盯向偷偷摸摸想溜的南宮長老,拔高了聲音怒吼:「快點拿出來吧,你們已經見識過我的實力了。如果你們再不拿出回魂丹,我就踏平你們浩德宗。」

聞言,劉老和南浩傑心神都是一凜。

回魂丹?據他們所知,也似乎只有洛臻才需要這個東西吧。

難道……

可是,眼前這個實力出眾的青年,能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有什麼干係?

劉老雖然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壓低聲音向黑塔詢問:「這位青年,你,可認識雲陽鎮里渡苦堂中的那個洛醫者?」

黑塔瞬間回頭,瞪圓了眼睛。

這個曾老頭提到了什麼,提到了他祖宗?

「當然,那位可是……」

想到祖宗不讓他暴露身份,所以黑塔趕緊停住了。

「認識,怎麼了,你也認識?」

「是的,我是為了洛醫者來跑這一趟的,她於我有恩。」

黑塔一聽,這個老頭居然也是個想給自己祖宗跑腿的,想侍奉祖宗的,立刻產生了一絲敵意。

當然他也沒刻意表現出來,只是說道:「哦,那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告訴她,我一定會幫她搞定的。」 一见如故 「喜歡什麼啊喜歡,我看他是拿我當閨蜜,只是想跟我討論怎麼保養肌膚,要真的喜歡我,就直接讓我晉級了才對。」

姚窕看着看台上面的王子殿下,從始至終也沒感受到對她究竟有多喜歡。

這時候看台上面的金唯對她挑釁的看着她,還對他豎中指:等死吧你。這次打死我都不救你!

姚窕看出了他的唇語,狠狠瞪他一眼后,就看向了別處,要不是他,她至於一點也不會?

這個死垃圾!臭混蛋!

「剛才勇士在看你。」六號選手跟姚窕小聲說道,不帶有絲毫的情感。

「你看錯了,他怎麼會看我。我有密集恐懼症,看見他就頭暈噁心!」說着姚窕趕緊從看台上面轉移目光。

而且,姚窕眸子定在六號選手的臉上,感覺六號選手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跟金唯的身上,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幸好比賽已經開始了,六號選手的注意力也被分散,她們八個人已經選好馬和弓箭已經準備開始比賽。

前面一號選手,二號選手,雖說是表現平平。但是騎在馬背上一邊馳騁一邊射箭擊中靶心,也是英姿颯爽。

現在是訓練時,表現最佳的五號准背揮鞭馳騁了。

姚窕憂心忡忡的看着大家的成績,自己像一坨爛泥一樣。

自己連馬都不會駕馭,靶子能不能射中更是個未知數。

姚窕擔心的時刻,五號選手纖長的兩條美腿夾着馬肚子飛馳而去,一瞬間地面跟着震動,空氣中都是緊迫感。

五號選手拿起弓箭穩穩側過筆直的背脊,一頭銀髮像是西方的天使一樣。

姚窕拉着六號選手的手掌,緊張的握緊了她的手。

正是緊張的時刻,身邊的六號選手完全一副不在意不緊張的模樣:「姚窕我先去個衛生間。」

「奧,好你去吧。趕緊回來,她完了就到你了。」姚窕的視線緊緊追隨着五號選手側身射箭的時刻。

一擊命中!

緊接着五號選手轉過身子繼續騎馬,然後開始在第二個靶子上面一箭直發!又是射中把心的!

一個人最多可以射中八個靶子!

緊接着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就剩下最後一個靶子這第一名妥妥的了!

五號選手的發揮,絕對是在場選手中最順手最輕鬆的一個了。

姚窕的大眼睛在日光下面閃閃發光這看向五號最後的轉身,射箭。

可是!

「啊可可可可——」她的馬竟然不受控制的翻騰了起來。

姚窕的眸子將那馬兒的翻騰全部映照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也太突然了吧簡直就像是認為的,不像是突然間會發現的事情,這件事一定沒有那麼的簡單,姚窕堅信,就憑自己的之久也知道這加時請沒有就那麼簡單哦,

五號選手突然墜馬了,然後姚窕突然間看見馬屁股上面像是被人扎傷了一樣,在淌血。

是真的,五號選手突然墜馬了,然後姚窕突然間看見馬屁股上面像是被人扎傷了一樣,在淌血。

難道是有人用什麼暗器飛到了馬屁股上,然後五號才?

遠處已經趕來了海盜,準備將五號拉走。

然而就在這時,五號完好無損的站起來了:「我沒事!」

五號驚悚的看着自己的馬還有即將帶走她的海盜,不斷在解釋著:「我沒事!我還可以再來一次!」

「不必了!這個就先算作是成績吧。下一個。」王子在看台的水晶椅上面說着話,然後靜靜的開始繼續觀看。

「接下來,我們有請六號選手!」

在喊話中,六號已經匆匆上馬,全程和姚窕沒眼神交流,姚窕注視着她,一路下來,八個全中……

就在六號滿載而歸的時候,姚窕的眸子漆黑的看着她:”剛才我看見了,是你做的。”

姚窕沒有看見過程,但是也猜出個一二:「原來,你就是五元老的又一個乾女兒。」

「沒想到還是沒逃過你的眼睛,沒錯,是我做的,可是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可是你明明成績那麼好,該動手的人是我吧?還好五號沒事,如果她要是腿斷了被人直接火化呢?」

「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了,這次五號沒事,我可以再原諒你一次,因為你幫過我,但是如果再讓我發現你作弊,我會直接在王子殿下那裏告發你。」

看着六號選手低頭不再解釋的,模樣,姚窕心下暗暗罵自己,她可能沒有下次了,這次的成績絕對是倒數第一……

「我幫你。」六號急中生智一般看着姚窕:「你戴口罩了嗎?我替你上場。」

「你?」

「對,為了彌補我之前犯下的種種罪行,我願意幫你一把。只要你不揭發我。」

姚窕的腦子瞬間開始嗡嗡的,這貌似是個好主意?

「那……」姚窕驚愕的看着她:「那不要太明顯,大家都知道我騎射很垃圾,你一定不要射的太好,太優秀哈……」

她腦袋嗡嗡的就開始做出了要求,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求生欲了。

「好。」六號選手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戴上了口罩,還有一頂帽子。

開始上馬飛馳而去,動作一氣呵成,不費吹灰之力。

台上的金唯原本正把玩著懷中的海盜船模型,一看見姚窕那環環命中的姿勢,差點竄起來:「這不可能!她……」

「怎麼了勇士?」

「她她她怎麼會表現這麼好的?」

「不應該說是勇士特訓的效果顯著?」

「我特訓也沒有特訓這個……」

「咦?」王子的視線瞬間轉移到金唯英武卓絕的面龐上——

「勇士的臉是怎樣做到這樣白皙的?」王子突然出現了羨慕還有嫉妒。

緊接着王子的視線全程盯着金唯看。

金唯白皙的手掌摸向自己的臉,他低頭看向茶杯,一臉的膠原蛋白上,一個疹子都沒有了……

眼看着王子殿下那嫉妒到怒火中燒的神情,金唯趕緊冷靜解釋。

「殿下,我的臉喜怒無常,很快又會長出來。」金唯說謊道。 佔據下四縣之地,下來,就是等待楊家報復。

寒冬不利於行軍,楊家將此事告知楚央,讓其給個交代。

楚央或多或少猜到了王平的想法,來了兩封勸解信,見沒回應,也就不了了之。

王平傷勢大好,受趙忠催促,便與表面上很不情願的趙秋完婚。

他現在缺的是時間,四縣的資源需要整合,手下兵馬更需要訓練、磨合。

「夫君,喝茶。」外頭,大雪初降,屋裏生起火盆,趙秋羞紅著臉,沏上茶水,遞上來道。

「多謝夫人。」王平正在寫着什麼,腦中思慮萬千,只敷衍了一句。

要做的事太多,以他一個人的精力,實在顧不過來。

見他煩心,趙秋出言道:「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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