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悶響,一聲慘叫。

抬眼一看,卻是陸小千的腳板釺在了黃眉狼牙棒的鋼釘上,這場景,著實令人哭笑不得。

而躲在狼牙棒后的黃眉,見到這一幕也疑惑的探出頭來,皺眉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好似黔驢技窮的陸小千,抬手試探的懟了一拳。

拳腳相加,腳卡在狼牙棒上的陸小千隻是一瞬,便被掀翻到了十米開外,撞斷了兩顆尚不算太大的行道樹,跌落在稀稀拉拉的草叢裡。

「……這……難道我變厲害了……」

看著陸小千狼狽的樣子,黃眉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眉梢一揚,漸漸露出了一抹陶醉的喜悅。

「誒呦喝……你瞧瞧這怎麼話說的呢……我怎麼就變厲害了呢……嘿嘿嘿……」

說著,抬頭志滿意得的看著遠處捂著腿腳打滾的陸小千,一手叉腰,一手將狼牙棒扛……呃……拄在地上,嘚瑟的喊道:

「陸小千!我告兒你,大王我修為又變深厚了,我勸你麻利兒的把傻妞給大王我交出來,大王我念著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能饒你一條性命!

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不然的話,就別怪大王我手下無情啦!哈哈哈哈……」

黃眉說著,單手舉起狼牙棒向前一揮,剎那之間,妖風呼嘯,鵝卵石鋪就的地面瞬間倒卷而起,向著陸小千的方向砸去!

桀骜娇纵 『嗖~嗖嗖~』

「嘶~呃啊!」

一枚枚鵝卵石好似一枚枚子彈一般,打的陸小千連連翻滾痛呼,不得已之下,一個極不雅觀的甲魚打挺,向後一滾,翻到了長椅之後。

「傻妞,隱身!」

一聲暴喝,嚇得黃眉連忙停止了動作,再次舉起狼牙棒護住周身,戒備的盯著陸小千消失的方向。

「陸小千!我警告你……」

話音未落,一道破風聲自身後響起,感受到這一幕的黃眉雙眼一突,連忙一個前竄,躲開了對著自己下三路來的襲擊。

「你……」

『嘭!』

一聲悶響,黃眉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轟起三米多高,要不是牙齒長得結實,單這一下,他以後就只能靠軟飯過活了……

「卑鄙小人!呵忒~」

吐出一口血沫,黃眉單手拍地,飛身而起,反手收起狼牙棒,雙手一合,猛的向前一推。

黃風呼嘯而過,眨眼之間,道路兩旁的行道樹齊齊被薅成禿子,炎炎烈日的照耀下,黃風席捲的樹葉在前方半空中圍出了一個綠色的人影。

黃眉見此眼神一厲,整個人如同鋼絲拉扯一般,飛身上前,抬手一拳狠狠的砸了出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靠小伎倆投機取巧的陸小千,終究不是經驗豐富的黃眉的對手,一口酸水噴出,整個人向後拋飛跌落在地,弓著身子,再也站不起身來!

「呵呵!小子!你黃眉爺爺我活了六百多歲,什麼沒見過?我會怕你?」

暴喝一聲,黃眉的臉色愈發的猙獰,雙眼滲出絲絲猩紅,牙齒也變得尖銳起來。

「小子,這傻妞你交是不交?」

「呵~忒!」

遠處的地面上,渾身如同被壓路機來回碾壓幾遍,又被送進攪拌機里過了幾十圈的陸小千。

艱難的翻過身來,一把扯掉臉上的面巾,摘掉了少了一片半鏡片的防風墨鏡,雙眼憤恨的盯著黃眉,張嘴狠狠的忒了口帶血絲的吐沫。

「黃眉……呼……你……呼哧……你給我等著……」

「呵!小兔崽子!」

反手一抽,一根雞腿……雞腿!?

眼看著拿錯東西,黃眉臉色一僵,剛想扔掉,但心疼之下,忍不住張嘴啃了一口,往褲兜里一揣。

接著再一抽,森寒的狼牙棒出現在他的手裡,腳下一點,再次飛身而上。

「吃我一棒!」

「傻妞!時空穿梭!」

「傻妞收到,正啟動時空穿梭功能……」

『轟!』

水泥碎塊四射飛濺,一個碩大的坑洞隔斷了幽深僻靜的林蔭小道,水泥質地的地面上,一道長約百米的裂紋向兩方延伸,也見證了這一棒非凡的威力。

只可惜,沒打著人……

「人呢?陸小千,你給我出來!

出來!!!」

……

首都名邸別墅,二樓的畫室里,正在畫板上描繪著什麼的王學斌,手中的畫筆突然不受控制的一劃,一道突兀的紋路浮現在畫布上。

見到這一幕,王學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將畫筆放到身旁的筆架上,來到窗邊,推開窗戶向著遠方看去,犀利的眼神彷彿穿透了一切。

「有波動……時間么……」

。 席雷一看到辛寶娥,眼睛就發亮了,「哇,辛裕,這就是你妹子,真是——」

「別想,我妹跟柳少是訂了婚約的。」辛裕冷著臉打斷他的幻想。

「柳昱風那個木頭人,哪懂什麼風情,還不如把你妹嫁給我。」席雷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辛裕哼笑一聲,「席雷,今天沉哥大婚不宜動手,你要是換個場合說這話,我一定揍扁你!」

敢說他的未來妹夫,這席雷膽子越來越肥。

席雷誇張地躲到陳雲致身後,露出個頭來,「你這個寵妹狂魔,惹不起!」

賀斐和許洲寒看着兩人,一臉冷漠。

辛裕不跟席雷玩鬧,問道:「對了,你們看到沉哥了嗎?今天好像還沒見過他?」

「他哪次不是最後出場的?要保持神秘感嘛。」席雷回了一句。

這下,辛裕倒也沒再說什麼了。

大廳里熱鬧喧嘩,與之相比,褚臨沉這邊顯得十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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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到讓人覺得壓抑。

眼看快到婚禮儀式的時間,褚臨沉卻並不慌忙。

任由傭人幫他整理衣服,他英俊的面容冷若冰霜。

「找到人沒有?」低沉的嗓音散發着幽寒的氣息。

「沒有。」下屬給出簡短的回答,立即垂下頭,不敢去看男人那雙深沉冷戾的眸子。

褚臨沉面無表情,對這樣的答案早已沒有感覺了。

當牆上的時鐘顯示到整點,他凜然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另一邊。

柳昱風正在全力尋找秦舒的下落。

「柳少,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婚禮了。」下屬提醒道。

「急什麼,褚臨沉結婚又不是我結婚,就算我不去,也沒關係!」

柳昱風不以為然地說道,堅毅的臉龐露出決然之色:「一定要找到秦舒!」

下屬不再多說什麼,繼續聯絡人員。

不久之後,終於有了回應。

下屬激動說道:「柳少,查到秦舒的蹤跡了,她今天一早就去了褚宅!」

「她去褚宅做什麼?」柳昱風訝異,隨即毫不遲疑地說道:「回去!」

褚宅。

大廳里。

婚禮正式開始。

在眾目期待之中,一身紅裝的新郎和新娘,分別從大廳左右兩邊走了出來。

褚臨沉心裏想着事情,並未留意眼前的新娘,有何區別。

只是,當兩人越走越近,隱約的,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鑽入鼻尖,令他恍然。

褚臨沉快速地抬眸往四處看了看,卻並沒有找到那抹身影。

不禁疑惑。

是錯覺么?

旁人不解地看着他。

策劃人在一旁輕聲提醒,「褚少?」 他下意識就轉頭看向崔越,指了指手機,無聲地問:「叔叔阿姨怎麼不說話了?」

「……」崔越哭笑不得,也無聲地回道:「你確定是我娶你?」

江朔這會兒腦子裏有點暈乎,完全沒get到崔越在說什麼,只看見她淡粉的唇張張合合。

想親。

然而這個念頭才冒出來不到一秒,電話里就傳出了崔爸的咳嗽聲。

這明顯是清嗓子乾咳,接着崔越就聽見她親爸說:「這個這個,你嫁過來也不是不行,多少彩禮也都不是問題,主要就是啊……」

江朔一邊聽一邊時不時點頭,但腦袋裏已經越暈越厲害,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談了什麼。

只隱約記得他好幾次打斷崔爸的話,信誓旦旦地又是承諾又是發誓。

要是江老爺子知道他江家長孫半瓶茅台下肚,稀里糊塗就把自己嫁了,怕不是要氣得當場去世。

為了防止江家長孫酒醒之後不認賬,崔越還特地拿手機錄了下來,讓他想抵賴的餘地都沒有。

掛電話的時候,萬女士還一臉欣慰。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咱家乖寶這麼有魅力,連頂流男星都要死要活地急着入贅,這下我可放心了,再也不用擔心乖寶處不好婆媳關係了。」

她不說還好,說起來崔越就頭疼。

去年在湖南見了那面,江朔爸媽看上去可不像是對她滿意的樣子。

崔越搖頭「嘖」了兩聲,掛了電話把手機扔茶几上。

把剩下那半瓶茅台收起來,江朔還閉着眼躺在沙發上,打着赤腳,身材修長得不像話。

一雙長腿就佔據了大半張沙發,崔越都沒地兒坐了,只能彎腰拍了拍他的臉,說:「這位小哥哥,勞駕您親自去洗個澡再睡。」

小哥哥無意識地挑了一下眉,半眯着眼笑了笑,直接伸手把崔越拽了下去,順勢摟住腰抱在懷裏。

崔越趴在他身上,聞到了夾雜在酒氣里的淡香,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還聽到了比平時快很多的心跳聲。

不等開口,江朔竟在她耳邊輕輕哼唱了起來。

「明天你要嫁給我啦……明天你要嫁給我啦……要不是適當的時候,你讓我心動……」

他的嗓音很沉,哼得也很含糊,帶着低低的氣泡音。

每一個音節都落在崔越的耳朵邊上,像是穿過夢境沼澤的靡靡之音。

「要不是適當的時候,你讓我心動。」

崔越抬手摟緊了他的脖子,依舊側臉貼在他胸膛,也跟着唱了起來。

外面萬家燈火都逐漸熄滅,晚風搖擺着樹葉,上弦月躲在雲層里若隱若現。

城市裏的霓虹燈閃爍著,酒店房間的窗戶透出暖光來。

哼完一首歌,江朔還是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說:「越越崽,我以前從沒想過買房,也沒……想過在哪個城市定居,但現在我想了。」

「我想買一套房子,就像結婚證上那樣,寫着咱倆的名字,那就是我們的家了。以後無論我在哪裏,心裏永遠都會記得回家的路。」

「你喜不喜歡養寵物?我們可以一起養貓養狗,或者……養小孩……只要是跟你,做什麼都好。」

「然後請你再等等我……等我……」。 男人起身,雙手撐在床上,忽然靠近宋晚舟,「這句話應該這麼問,莫非宋小姐有睡前夫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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